【弗雷x伯恩】Before Kissing

• 現代Parody，清水
• 2014白色情人節賀文
• 弗雷特里西x伯恩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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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しょくにんきしつのかれとホワイトデーを

儀器的嗡嗡聲和金屬尖端發出的細小聲音在頭顱內響著，即使知道對方在做什麼，心中仍然不免緊張。每當弗雷特里西開始間歇停止呼吸時，口中的塑膠管便將累積的液體吸乾。

伯恩哈德戴著手套的手指結束讀秒，換好磨砂頭重新塑型，最後用稍粗的牙線把牙齒面對齒縫的那一面磨出空隙，一步步結束了今天的作業。

「好了，漱個口。」

「唔。」

助理小姐替弗雷特里西拿掉夾在胸前的淺藍色圍兜，他坐起來，用一旁的塑膠杯漱口。

「今天先補兩顆，還有兩個地方，之後再觀察看看。」伯恩哈德起身，仍然戴著口罩，準備收拾。

「我是最後一個？」

「應該還有一位。」

「我帶了一些店裡的東西放在櫃台，你和小姐們都有份，記得帶回去吃。」弗雷特里西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手腳。

「該不會又是巧克力吧。」戴著口罩的伯恩哈德皺了皺眉。

「喔，這次不是巧克力，是小蛋糕和一些麵包什麼的，要快點吃完喔。」弗雷特里西走出診療室門之前說道：「下次我儘量帶不那麼甜的巧克力給你啦，最近是旺季所以我每天也要試吃好多好多，幫忙消化一下吧。」

「少吃一點，不然你又要來掛號了——記得一個小時內不要吃東西！」伯恩哈德說道。

弗雷特里西笑著離開，櫃台的小姐向他示意，她們常常吃他提供的麵包和蛋糕等等，越來越圓的一張張臉，看到弗雷特里西總是帶著笑容。

這次他是難得真的來做牙齒檢查和補牙，平常弗雷特里西通常是下班時帶點東西來探班就走了，畢竟沒事也沒有人會喜歡來牙醫診所——即使伯恩哈德願意時不時替他來個口腔清理之類的，弗雷特里西也是敬謝不敏。

◇

次日清晨，騎了十幾分鐘的機車，把車停在附近的騎樓，弗雷特里西走到掛著深色招牌的麵包店前，升起鐵門，店員都還沒上班，他走進廚房，準備一天的工作。

過不久他和早班的同事就會陸續把麵包上架，在上班族與學生們來到店裡消費之前，架上就要有不少東西可以選擇。當然，大多數的麵包是現在或者前一天備料，到了下午才會陸續出爐，所以早上的大都是隔夜產品。

由於負責內場，只有前面人手不足或是剛好有空時，弗雷特里西才會到前面去和客人打交道，其餘大部分時間都在炎熱的環境裡流著汗。

把發酵好的麵團放進烤爐，和麵粉，桿麵，在切好的圓餅上鑲嵌巧克力豆，混合砂糖和蛋白，塗抹鮮奶油，排列水果……每一天的工作都大略相同，也不是完全一樣。

他的助手也來到廚房開始工作，每當逢年過節之前的旺季，可能會增加到五六個，趕著一批批的傳統酥餅和有豆沙餡的產品。

最近則是草莓、巧克力和各種手工餅乾的旺季，冷藏櫃裡放著各種誘人的蛋糕，櫃台上堆著一包包的杏仁瓦片，以及紅茶、蔓越莓或者薰衣草奶油口味的餅乾。店裡的客人原本就是以各種年齡層的女性居多，最近也似乎增添了少許附近中學的學生顧客。

雖然一想到天氣將會越來越溫暖，那疲憊而汗溼的臂膀就似乎又沈重了幾分，弗雷特里西對於他現在的工作還是挺滿意的。

旺季期間他幾乎完全沒有排休，除了早退一小時去看牙醫之外每天都在火爐前度過，不過他打算在這周結束之後，找一天和伯恩哈德聚聚，即使是在他家看一個下午的電視也好。

◇

那是在兩人享用了好吃的起司蛋糕作為飯後甜點之後，洗完澡的弗雷特里西收拾了廚房的碗盤，把剩下的食材放進冰箱，然後走向躺在床墊上的伯恩哈德。

這是一間比較寬敞的套房，有勉強可用的廚房和有浴缸的浴室，伯恩哈德沒有放置沙發，平時就在雙人床墊上看電視。電視櫃的旁邊是書架，書架的旁邊是書桌，放置著大量的書本以及資料夾，整間套房的收納空間顯然有點不夠，但各項東西都排列得很整齊，如同伯恩哈德的診所辦公室一樣。

「要不要吃馬卡龍？我做的唷，還冰在冰箱裡。」

「太多甜食了。」伯恩哈德有些疲倦地說：「又是你們店裡的？」

「不是，」弗雷特里西搖搖頭，也爬到床墊上：「不過，我是借店裡的廚房做的。」

弗雷特里西和別人分租一間陳舊的公寓五樓，雖然有廚房，但是顯然不能滿足他的專業要求，所以偶爾會帶食材去使用店裡的器具製作，只要不妨礙營業生產，老闆並不干涉他。

「你打算往甜點師傅發展嗎？」

「我不知道，我覺得有時候做這些精緻的東西還滿有樂趣的，巧克力啊，什麼法式點心啊之類的，但是我現在改行去做專門的甜點師有點太晚了，多的是出國學藝的年輕人。」弗雷特里西聳肩，坐在床上看著伯恩哈德：「現在的店我一手包了全部的東西，也還不錯啦，做那種大麵包也很有成就感，雖然也做不出像電視上那些什麼店的名氣。」

「嗯……」

「別露出那種表情，我不後悔我的選擇。」弗雷特里西知道伯恩哈德還在介意當年家裡只夠支援哥哥去念牙醫系，所以自己選擇去麵包店當學徒的事情。

伯恩哈德畢業之後原本是在大學所在城市的小醫院工作，一年前才又回到家鄉，和別人合資一起經營診所。自從伯恩哈德去念大學後，兩人原本只能在網路上交流，逢年過節伯恩哈德回來時弗雷特里西又往往加班加得不可開交，各種事情包括父母的喪禮就那樣過去了，這兩年才又親密起來，或者說，親密得有點異常了。

「吶，我們還是一起住吧，收入也安定下來，在這裡我們兩個分擔房租的話可以租到不錯的房子，你有書房，我有廚房，可以找離你的診所和我們的店都近一點的地方。」

「要等我的租約到啊，還有兩個月。」伯恩哈德皺眉：「不然……你決定了再帶我去看吧。」

「現在你就可以開始看了呀，我月休才六天，沒有多少時間。」弗雷特里西笑著翻過身來：「這麼說你是答應囉？」

「嗯，」伯恩哈德隨意應聲，伸手擋住弗雷特里西：「等等，你、」

「我刷過牙了，不然你可以檢查看看。」

弗雷特里西露齒一笑，隨之親吻伯恩哈德，他並不反抗，雖然基於職業上的潔癖，對於舌尖的碰觸和深吻總是感覺相當不自在而皺著眉頭。

「嗯、等一下，」感覺到對方不太安分，伯恩哈德阻止弗雷特里西：「你的手在摸哪裡、」

「嗯？」弗雷特里西故作不知情，繼續輕吻伯恩哈德的頸項和睡衣領口露出的鎖骨。

「剛才、在……浴室裡，已經做過了吧、」伯恩哈德這次是認真地抵抗起來：「明天我也是早班啊。」

「喔我向你保證即使我們做到天亮我也可以六點準時上班。」

「我不行，我真的累了，」這倒不是推託之辭，伯恩哈德今天很早就已經有些倦意，洗好澡之後就賴在床上：「而且我給人鑽牙時可不能精神不濟。」

「好吧，為了你病人的精神健康。」弗雷特里西停下手，躺在伯恩哈德旁邊，只是摟著他：「那天給你補牙齒，我忽然覺得看牙和做愛好像有那麼點關聯。」

「你在說什麼鬼話。」請不要把我神聖的工作和那方面連接起來好麼，伯恩哈德瞪了他一眼。

「那種會有點害怕，任人把東西放進來，又濕又痛的感覺？」好吧，弗雷特里西承認這樣的聯想是有點太牽強了，畢竟看牙齒可是恐怖多了。

「痛？呃，看牙那方面我不否認，但……」伯恩哈德的聲音因為難為情而轉小聲：「『那方面』的話，我不覺得痛啊。」

「喔，哥，」弗雷特里西親暱地摟緊他，在他耳邊說道：「那是因為我們還沒有進行過痛的那部份。」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