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24日 星期二

【伯恩中心】伯恩中心短篇集【壹】Painful


  • 內含四篇,是以前發在google doc.上面的,既然都要過年了總輯之。
  • 第一篇弗雷x伯恩,無H,深夜突發
  • 第二篇弗雷x伯恩,略H,略有血腥描寫,SW的點文
  • 第三篇里斯+伯恩,無H,里斯死亡設定,米米的點文
  • 第四篇阿奇x伯恩,無H,很久以前的舊篇





Painful

the collected works with Bernhard, '13







◇   ◇   ◇


一、無題,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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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恩哈德睜開眼睛,一時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刻,瞳孔逐漸習慣了半夜房間裡微弱的光線,依稀看到時鐘比較粗的指針好像才超過十二點,他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介於一到兩小時之間。半夢半醒之間睡得很淺,但此刻他卻沒有倦意,意外地清醒。

他挪動身體變換了一下臥姿,床單帶著一點濕氣,說不上是悶熱還是有點冷,那是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怎麼躺都感覺不到應有的舒適,被子不管蓋到哪裡,都有點太熱或太涼。伯恩哈德輕輕嘆了口氣,閉上眼睛,即使睡不著也得先讓自己的身體休息。

床頭靠著牆,從牆壁另一端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小得像是錯覺般。在最安靜的夜裡有時可以聽見隔壁房間的淋浴聲等日常生活的聲響,但通常隔音還算是良好。

陰暗的灰藍色籠罩著房間,伯恩哈德盯著天花板好一陣子,還是決定起身。

他穿著單薄的睡衣,不過天氣也還未冷到需要披外套的程度。伯恩哈德穿上室內鞋,安靜地拉開往陽台的落地窗,那一扇拉門的保養良好,滑動時幾乎不發出任何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

宅邸的個人房通常附有寬敞的獨立陽台,而這個房間和隔壁房陽台之間的牆壁是不存在的,即使室內並沒有相通的門,仍然能夠互相往來。由於兄弟兩人都很少讓別人進房間,所以有很多夥伴並不知道這件事。

即使透過薄薄的鞋底也能感覺到陽台地面石磚的冰涼,有時讓人有赤腳的衝動。伯恩哈德跨過雙方陽台形式上的界限,走到另一扇落地窗前,靜靜地佇立,朝室內看了看。

窗子並沒有拉上,透明紗的窗簾隨著夜風緩緩朝室內飄揚。

床頭的檯燈昏黃地照著,他的兄弟,弗雷特里西,偎在床頭不曉得在讀什麼東西,背對著伯恩哈德的視線。伯恩哈德不發一語,只是站在夜色之中。

直到弗雷特里西也倦了,他闔上床頭的資料,拉熄檯燈,轉過伸來正要蓋被子躺下,一眼見到窗外高大的黑影,霎時停下動作。

「……你想嚇死我啊,伯恩哈德。」

聽見他緩緩開口,伯恩哈德才默默走進房間,背著月光,使得他看起來漆黑而模糊。當然,弗雷特里西對於辨識來者何人並沒有任何困難或疑惑。

「要過來就直接進來,站在外面吹冷風幹麻呢。」

「和你借個床位。」

伯恩哈德說道,拉開雙人床空著的另外一半的被單,脫下鞋子,準備爬進被窩。

「嗯?不是一直都隨便你睡嗎,反正這張床尺寸也很大,比起睡你房間的沙發,來我這睡比較舒服。怎麼需要用借的,你是把整壺咖啡打翻在床上了嗎?」

「沒有,什麼事也沒有。」

「哦……」

「你沒有嗎?偶爾不想一個人睡的時候。」

「那時候我會去找你。」弗雷特里西側頭看著伯恩哈德,他的兄弟閉上眼睛,看起來並不像有什麼別的意圖。

「我有時候很難想像,其他有些一直孤身一人的夥伴,是怎麼一個人度過那麼長的生命……不像我們,從出生以來永遠都不是一個人。」

「這不太像你會說的話,伯恩哈德。」

「或許吧,」伯恩哈德靜靜地說:「其實你可能比我還能適應一個人的生活也說不定,有那麼一天的話。」

「你覺得有嗎?曾經?」

「不知道。」

「你會怕嗎?看到那些人想起來之後。」

「大概和你一樣怕吧。」

「什麼回答嘛……。」

然而弗雷特里西知道也許這是最正確的答案。





(fin)






◇   ◇   ◇


二、気持よくイかせて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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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伯恩哈德在深林中奔跑著,陰暗的天色使得樹林之中更顯得黑暗,斗大的雨點透過樹葉之間打在他的臉上、身上,他費力地在崎嶇的地面與潮濕的灌木、藤蔓搏鬥。突如其來的襲擊使得他們分散了,好不容易確認了人偶和艾茵的安危,卻遲遲不見原本打頭陣的弗雷特里西。

照理說不太可能跑到太遠的地方,但是極差的能見度和原始森林,使得短短幾百米也顯得這麼遙遠。伯恩哈德並不知道自己要跑向哪個方向,也無法像獵犬般靠嗅覺找到目標,只是憑著一股直覺,往叢林深處前進。

他早已分不清血腥味是從樹林中打鬥的痕跡,還是自己污損的外衣而來,但繞過一棵參天大樹之後,他迅速地辨認出那幾乎被雷雨掩蓋的呼吸聲。

「弗雷特里西……!」

伯恩哈德循著氣息在一個雜草叢生的溝壑邊找到了他,一個箭步上前正扶起他兄弟的上半身,卻在那一瞬間感受到重量的異常——太輕了,少了什麼,伯恩哈德這才注意到,他已經沒有辦法靠這破損的軀體自己起身。

見骨的左手,被什麼怪物啃食過的右腿,以及大部分浸在血水中的軀幹,不知道還有多少內臟是完好的,附近的草叢上滿是紅紅黑黑的污垢,以及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怪物的碎片,散發著臟器的濃厚血腥味。

「唔、」那雙還很清醒的綠色眼睛確認來者是伯恩哈德,弗雷特里西吐出含在嘴裡的血。

「振作點!等等人偶他們就趕上來了!」

伯恩哈德說著,這才從方才那種慌亂中鎮定下來,他應該把藥品帶在身上的,看到面前的他這個樣子,伯恩哈德既不知道能不能背著他返回——好像一架起他就會支離破碎似地——也不知道放下他自己回去拿藥是不是個好主意。

「不用,」弗雷特里西說道:「讓我走吧。」

「你……我不知道、」

看著不為所動的伯恩哈德,弗雷特里西難耐地皺起臉,稍稍抬起手臂,指向伯恩哈德佩劍的方向。

「……快、我不想、再忍、」

伯恩哈德不是沒有想過這個選項,但還是遲疑了許久,一隻手顫抖地按在劍柄上。

「你猶豫什麼!」弗雷特里西費力地吐出話語,屈起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可、不要、刺歪了……啊。」

弗雷特里西感覺到伯恩哈德抓著自己的手指更加用力了,他看著瀏海下的那雙眼睛緊緊閉上,然後睜開。伯恩哈德放下他,緩緩抽出自己的長劍。

弗雷特里西眼睛幾乎要睜不開了,但是想起這是難得的機會,他又睜開眼睛,看著俯視著自己的兄弟,一道閃電照亮他蒼白的面容,然後隨之陰暗下來。伯恩哈德用劍尖撥開弗雷特里西胸口殘破的布料,似乎在腦中演練著適合的位置、角度和力道,弗雷特里西感到很平靜,他知道他會很快結束。

「唔咕、」

被刺入心臟的那瞬間,弗雷特里西還是咬牙發出了聲音,他挺直頸子,感覺到血液從喉間往上湧出,溢出的血液浸濕了他的下顎和臉頰。無論經歷過幾次,這種名符其實錐心的疼痛還是很不好受,看著伯恩哈德,弗雷特里西勉強擠出讚許的眼色,而伯恩哈德沒有任何表情。

弗雷特里西閉上眼,等待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柔軟、熟悉的黑暗慢慢攫住他的軀體。他聽到劍被拔出時發出的溼潤聲音,自己胸口冒出的溫熱血液逐漸在空氣中變得冰涼。

這時候伯恩哈德是什麼表情呢……?弗雷特里西的記憶就此中斷了。

伯恩哈德擦乾劍上的血跡,注視著弗雷特里西的軀體,這才感覺到雨水的冰冷。

此時弗雷特里西的輪廓逐漸模糊,就像是變成一團霧氣般,分解、凝聚,原本的肉體、血水完全消失,霧氣聚集起來,凝結成了一張卡片,飄落在地上。

伯恩哈德拾起它,塞在懷裡,走回原路上。


* * *


「哪,你知道我那時候在想什麼嗎?」

場景是弗雷特里西的房間裡,他抱著伯恩哈德,忽然想起什麼似地這麼問。

「……不想。」

伯恩哈德低頭看著弗雷特里西,因為他兄弟身體的一部份正埋在自己體內而顯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弗雷特里西輕輕咬他,並有點頑皮地搖晃騎在自己身上的伯恩哈德,使他不得不悶哼著抓住自己的肩膀。

幾個小時前,恢復軀體和意識,並且接受例行的檢查之後,才剛走出蘇生室,弗雷特里西就看到一樣有點著急的伯恩哈德在外面等候,他的前髮因為奔跑而汗溼。弗雷特里西沒說什麼,只是對他笑了笑,看到伯恩哈德露出複雜的表情。

然後他跟著他回到房間,一聲不坑地,像是要償還他所做的似地,在弗雷特里西的面前褪下自己的衣物。

如果那樣就可以換來主動的伯恩哈德,何樂而不為?弗雷特里西想著。

「喂……快點。」伯恩哈德的催促將他的意識抓回現實,他難耐地抓著他,要他趕緊繼續中途停下來的動作。

「我還是要說。」弗雷特里西抿抿唇,與他四目相望:「被刺進心臟的時候啊,我那時候覺得……我的表情,是不是有點色啊。」

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伯恩哈德的眼中帶著詫異。

「我想到和你做的時候。」

丟下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弗雷特里西吻住伯恩哈德。他不能理解也無妨,那只是一種關於私密觀察的莫名聯想,有點苦澀,有點甜蜜。





(fin)






◇   ◇   ◇


三、いきすだま(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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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面


雨聲打得樹葉沙沙作響,在濃密的叢林下,穿透層層樹冠葉片而落到身上的雨滴並不多,從體感判斷應當是下午,光線卻陰暗得有如晚上。

里斯勉強點燃了比較乾燥的一團枯枝,一邊將更多的燃料烤乾,拿出小刀將木材削成針葉樹的樣子。這裡實在過於溼熱,汗水和雨水數次浸濕制服外套,里斯索性將它脫下來,綁成了裝物資的小包袱。

「吶,剛才還是要和你說聲謝謝。」

里斯看著坐在火堆對面,沈默不語的後輩,有好幾天了吧,不知從何時起,他靜默地跟著自己穿越叢林。大概是最初整個中隊進入渦之後遭到襲擊,幾乎全滅的時候,他倖存了下來,之後偶然和自己合流了吧。即使問他有沒有看到其他隊友,他也完全不回應,不曉得是否受到了過度的驚嚇。

伯恩哈德只是對里斯點點頭。

才入隊沒幾年,雖說年紀比自己大,畢竟和從十幾歲就習於和怪物戰鬥的自己有所不同,居然派這樣的新人一起來探索最大的渦,連隊的上層是否太殘酷了呢。里斯平時並不那麼關心所有後輩,這時不禁也對伯恩哈德感到幾許憐憫之情。

方才只想起疲憊的自己一時大意,被叢林中巨大的野獸黑影給揮倒在地,記憶便倏地中斷了,醒來時便看到伯恩哈德仍然坐在身旁,除了地上的血跡外,野獸已不知去向,想必是被他所救。即使自己有著前輩的高傲,這種時候還是不得不道謝的。

「你要一直穿著外套嗎,那衣服看著很熱。」

只穿著背心的里斯問道,而伯恩哈德依然只是搖搖頭。里斯看了看他,制服是和自己不同的款式,外衣的下擺蓋到小腿,連隊不知何時有這種樣式的制服了?衣服乾淨得像是沒有經過什麼戰鬥。

里斯從背包中拿出乾肉,就著火光稍微烘烤著,連日的叢林求生使他非常疲憊,有時連一兩天前的記憶都斷斷續續,每天睜開眼睛時甚至都不記得前一日是如何睡下的。

「要吃嗎。」

里斯看著伯恩哈德,他那雙綠色眼睛定定地看著自己,在燃燒的火苗那一頭,像是個搖晃的影像。伯恩哈德好像很多天沒吃東西了,這樣撐不久的,里斯試圖思考著之後要怎麼辦,但是強烈的倦意又向他襲來。


B面


今夜的滿月顯得很大,伯恩哈德一邊調整呼吸,一邊緩緩繞著營地跑著。最近自發的體能訓練成為了他生活中重要的一部份,在連隊失去許多重要幹部之後,培養有能的戰士是最重要的課題。

繞過操場後方的倉庫,在膳房的屋頂上,煙囪旁,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伯恩哈德並不是每天晚上都會經過這裡,但凡是夜跑或者公差經過這個地方時,一定都會看到里斯在屋頂上,或坐或站。即使有一次雨天遠遠地經過,伯恩哈德也望見了他一個人站在那裡。

他是否也是在進行什麼鍛鍊,還是打算給自己指導呢?伯恩哈德不知道,相對於氣喘吁吁的自己,里斯總是很平靜地俯瞰著他——他很確定對方是在看自己,經過屋簷下時總有視線交會的時刻,並且對方總是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但是里斯未曾回答伯恩哈德叫喊的任何問題,白天也總是找不到前輩,或者說,白天繁忙的訓練和任務總是讓伯恩哈德不知為何忘記了晚上的例行公事,就像是醒來即忘的夢境。他曾經想過,如果自己爬上屋頂,向他挑戰,里斯會有什麼反應。

伯恩哈德駐足在屋簷下,望著同樣俯瞰自己的里斯。他暗金色的頭髮在月光下有幾絲銀色的反光,這一天,伯恩哈德覺得他有那麼點憂傷,藏在深邃如海的藍色眼瞳裡。他驀然有股有不好的預感,好像對方打算離開這裡,於是他走近膳房的直立式煙囪旁,踩著外露的紅磚,試圖爬上去。

爬到一半,他抬頭看見里斯似乎打算轉身離開。

「等等,」伯恩哈德輕聲說道。

里斯帶著複雜的表情回過身來,走近他,蹲下身,向他伸出雙臂。

伯恩哈德伸出雙手讓他把自己拉上去,卻用力地抓了個空,失去重心往後跌到了地上。他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最初有點惱怒,繞著建築物想找里斯理論,但對方早就已經溜得不見人影。

回到房間,淋浴完畢的伯恩哈德,仍然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但沒有那麼生氣了,他只想問個明白。

「唷,今天也去跑步啊?」弗雷特里西一邊無聊地坐在床上翻著報紙,隨口問了問。

「嗯。」

「我是不是也要認真一點啊?現在整個營裡氣氛超肅殺的……」

「你是該多練習練習了,我們以後也會有負責的後輩。」

「唉,想想也滿可怕的,前輩們的中隊整個全滅……再也看不到那些人,我到現在還是沒有真實感。」

「是啊。」

伯恩哈德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臉,忽然感到眼角一陣酸澀。




(fin)






◇   ◇   ◇


四、一瞬的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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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恩哈德在病床上醒來,淺淺的消毒水味瀰漫在空氣裡,從拉起的窗簾縫隙中透進微弱的光線,大概已經快要黃昏了吧。才試圖從傾斜成一個角度的病床上坐起來,腰腹間就傳來一陣鈍痛,使得他悶哼一聲,不得不放鬆力氣倒回床墊上。

「醒啦?」

門邊傳來熟悉的男聲,阿奇波爾多拿著一杯水和藥袋走進病房。他的聲音喚起了記憶中最後的場景,伯恩哈德皺著眉頭,想起在回收核心任務的最後,被觸手勒緊並數次摜在地上的自己,在被阿奇波爾多救回來之後就失去了意識。

「雖然身上的瘀青很嚇人,不過內臟似乎沒有嚴重的損傷,你發著低燒昏睡了快兩天。」阿奇波爾多說著,用手上的玻璃杯冰了冰伯恩哈德的臉頰,他扭頭露出嫌惡的表情。

「核心回收了嗎……?」

「當然。」阿奇波爾多在床邊坐下,露出理所當然的樣子。

伯恩哈德靜默地把藥吃完,兩人之間一片沈寂。

「……你是在等我道謝呢,還是在等我道歉?」伯恩哈德面無表情地問。

原本是去搜救阿奇波爾多副隊長所帶領的A中隊,帶著D中隊第一小隊的伯恩哈德卻先發現了核心生物,並因此身陷險境,最後還是阿奇波爾多的支援之下才撿回一命。

「都不是。站在我的立場,怎麼可能不救你?」阿奇波爾多回想當時他對著巨大的觸手生物開槍的情境:「……就像即使知道已經有其他小隊陣亡,你還要帶著那點人馬進去渦裡找我一樣。我知道是你主動和米利安提起的。」

「別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再見到任何弟兄的傷亡。」

「哼,我沒那麼偉大的情操。」阿奇波爾多抬了抬眉毛,沒有說出自己只是厭倦了見到伯恩哈德隨便放棄自己的生命。「伯恩哈德,像你這樣有責任心的人,應該坐更大的位置,哎,如果你這性格能改一改,升遷不是問題,你值得比我更高的位階。」

「我滿意於現在的位置……況且,」伯恩哈德躲避了阿奇波爾多的視線:「在任務裡一而再再而三失敗的我,究竟何德何能擔任更高的統帥。」

就算私底下對阿奇波爾多有點微詞,但他的實力確實是毋庸置疑的,不僅槍法了得,在連隊成員中也非常有人望,數次的任務和救援的功績相當使人敬佩。對於他不到三十歲就擔任副隊長一職,幾乎沒有人對此感到不服——也許也因為阿奇波爾多無論外觀或待人接物的態度都比實際年齡要來得老成多了吧。

「哦,我還以為,比起和我平起平坐,你更喜歡和弗雷特里西一起擔任小隊長的這種平衡關係。」阿奇波爾多眼中閃現不悅的神色:「不過老實說,在我眼裡,那傢伙可不像你有資格、有責任感可以勝任——」

「阿奇波爾多!」伯恩哈德打斷他的譏刺,同時因為提高音量而感到側腹一陣疼痛:「唔、不准你……」

「不准在你面前說寶貝弟弟的不是,是吧。」我當然懂,阿奇波爾多嘆了口氣,伸手攙扶因為疼痛而摀著腹部的伯恩哈德。

「阿、奇……」

「我也不喜歡提起他,伯恩哈德。」阿奇波爾多把他按回床墊上,讓他坐好:「你知道弗雷特里西對我們的關係說過什麼嗎?他認為我是利用軍階強迫你的,就因為你們的年紀——」

「我沒有那樣想、」被使力壓著肩膀的伯恩哈德抬頭看著阿奇波爾多,略顯吃力地回應:「你的實力和人望超過我,這是事實。我也不是、會因為地位向你低頭的、」

「我知道。」

「嗯、」

阿奇波爾多只簡短地回覆,便以自己的唇阻止了伯恩哈德繼續說下去。有時候,面對這個人的時候,他想他是有點太不成熟了,往往因為某些無可奈何的事實失去耐性。

而伯恩哈德溫軟的舌尖輕輕回應著他的舔吮,阿奇波爾多知道,他所執著的只是這樣平等的關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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