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抹布x布朗寧
- 複數人x布朗寧
- CP是柯布朗
- R18
- 含有性侵未成年人及犯罪描寫
- 四短篇，時間非順序
劇藥城市
File 001. 錆びついた彼に
Saved data #B01
這是一間完全包廂制的公關俱樂部，以黑色和紅色花紋為地毯、壁紙的基調色，每個隔間的牆都施了相當好的隔音。布朗寧在兩名穿著黑西裝，鮮艷襯衫領口敞開的男人一前一後監視下，穿過燈光陰暗的走廊，除了皮鞋踩在地毯上的微小聲音，連酒杯相碰的叮噹聲或嘻笑都聽不到。
他們一直走到地下二樓走廊最深處的包廂門前，空調冷得像冰窖一般。其中一名西裝男用指紋辨識解鎖那道門，先走了進去，向裡面的人說明來意。獲得首肯後，才回頭示意另一名男人帶布朗寧進來。
「好久不見了，大公。」布朗寧摘下帽子，略顯誇張地行禮。
「在這個世界能活超過兩週確實也可以說是好久，你說是吧。好了，你們在外面等吧。」
不同於走道，這間包廂寬敞明亮，有著小型的水晶吊燈、掛在牆上的電視與對講機等設備、衣帽櫃、以及三件套的古典沙發，那椅墊簡直有單人床那麼寬。沙發中間並沒有放置咖啡桌，煙灰缸放在單人沙發與三人沙發之間的小几上。
正對著布朗寧的三人座中央坐著他稱之為大公的人士，全名是阿瑪迪歐．曼契尼，想當然爾這也並不是真名。由於他目前領導本地一個歷史悠久的大幫派「紅皮靴」，加上其人的處事風格，被道上的人暱稱為大公。
兩名西裝男離開室內，布朗寧看著面前這位大人物。年紀推斷早已過了半百，看得出來年輕時相當健壯，濃密的灰白鬍子與短髮修剪得宜，顴骨略高而臉頰豐滿，還有一雙相當精悍的淺藍色眼睛。即使因為歲月的痕跡看上去稍微和藹，溫和的嗓音下掩蓋不了野心家的氣息。
「這一次你為何而來？」阿瑪迪歐示意他坐下。
「上次的會面之後，我忽然想到，幾個月前從一名被免職的可憐警察妻子的離婚訴訟上曾經聽到過也許可以用的訊息，所以追蹤了幾天——相當有趣，貴組織眼中釘的那位警界高官，可不是完美無缺。」
「哦……？你最好保證內容不會太寒酸。」
「我深知您的作風，怎麼可能說謊呢。」布朗寧把帽子和皮箱放在身旁。
「你想要什麼？」
「是這樣的，最近Prime One的下游組織『枯葉蝶組』有一位人士似乎想要與貴組織下游的幹部談合作的案件，內容我不得而知，敢問您可以幫我牽線嗎？」
「為什麼這件事需要我出面？」
「這是避免他們在組織不知道的情況下會面，造成組織內的懷疑，再者，那位幹部幾乎從不親自出面，這件事無論如何都需要您的助力——我想您知道是誰了吧。」
「……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那位人士手中有我關心的情報……恕我必須保留內容。」
「嗯，牽線有時候對組織造成的影響非常大，那個傢伙能力很強，我如何判斷他們不會不利於組織？再說，你帶來的八卦也許不好用，只能先放著，不若下游組織的接觸一事來得即時。」
「您言下之意是交易不成立了？」
「你自己明白這其中的不對等。」
「看在長久以來的交情上請您一定要協助我取得枯葉蝶組的信任，雖然是我個人的需求。」
「唔，」阿瑪迪歐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細著眼睛思考了數秒：「我不能直接命令那傢伙與敵對組織接觸，你去和枯葉蝶組的人協調，談判對像是否能改成次級組織。那傢伙對那個組來說地位太高了，不是平等的談判。若是次級，我會在有限的條件下促成。這是殺價。」
「成交。」布朗寧默默在心底盤算著成功率，緩緩點頭。
「關於警界的情報可以到時候再給我，不是很急的事情——你就現在付個訂金吧。」
「老方法？」
「嗯。」
被稱為大公的男人拿起一旁几上冰桶內的酒，自己倒了半杯，示意布朗寧也拿一個杯子，布朗寧站起身來，略為慌張地想接過酒瓶。
「不好意思。」
「小事不需在意，不喝個半醉，等一下你確定受得了？」
「手下留情。」
「你知道我不會。」
布朗寧故作豪邁地喝下酒，一邊祈禱杯子和液體沒有被動什麼手腳，按照過去的經驗這個男人總是十分直接，應該不至於搞小手段，但在這個世界裡什麼都是不一定的。
轉身背對男人之後，仍然能夠感受到那股視線，布朗寧鬆開腰帶，緩緩褪下長褲，接著解開大衣的扣子，在大衣被脫下時感覺到絲滑內裡摩擦產生的沙沙聲。
「上衣不用脫。」
「……是。」
「過來。」
順著男人的命令，布朗寧緩緩走到他跟前，隨著指示跪在地毯上，讓對方先檢查他是否攜帶兇器。那雙粗糙的手略為粗暴地捏著他的下顎、按壓肋骨、大腿內側，檢查口中和體內。
早已不是第一次了，面對這股威壓感每每還是讓他不禁緊張起來，雖然他親自動手而不是讓屬下檢查，已經減輕了部份的恥辱感。直視對方的雙眼顯得過於忤逆，垂下視線則又不知道該看哪裡——自己裸露的雙腿，抑或是男人鼓脹的褲襠？
但布朗寧畢竟是以這樣的謀生方式持續了十幾年的男人，早已練就在短短幾分鐘內對環境與視線麻木的心靈，以及能在缺乏潤滑與非自願的性行為之中迎合對方、在疼痛之間找出快感的身體。
布朗寧維持跪姿，上身趴在椅墊上，讓戴好套子的男人從後面進入他。藉著僅有的一點潤滑，他感覺到體內被撐開時橡膠表面的溫熱摩擦力。
以這名「顧客」來說，這樣的姿勢是最好的，因為他的五官有點像布朗寧記憶中不願想起的男人，有時會使他想起那些噁心的記憶。幸好他們的聲音完全不像，所以布朗寧能夠專注在行為上不致分心。
「你最近又跟哪幾個人睡過了嗎？」
「唔、從上次以來、都沒有呢。」不愧是老當益壯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沉著地閒聊，布朗寧勉強擠出回答，身體隨著被撞擊的頻率搖晃。男人的大手捏住他的臀部外側，企圖埋得更深一點。
「難怪，感覺有些緊呢。」
布朗寧說的不是實話，但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這些男人從來也辨認不出來他的身體如何，客人高興就好。
「吶，偵探，」男人略顯滿意地放慢了抽插的速度，繼續說道：「你對Prime
One新任的副首領有沒有研究？如果有他的內幕情報，完全值得交換你今天的要求。」
「呃……我、唔、沒興趣呢。一時忘了、那叫、什麼、名字來著……？」
「叫做柯布，你如果有他的情報，酬勞不會少給。」
Data found #C02
柯布從前沒想到過原來加入黑道還要學這麼多紙上的學問，財產、經營權、實際的經營、人事、財務……自從站在最高位的會長把許多大任分配出去之後，升上整個組織副手大位的他頓時增添了為數可觀的工作。
任命各個領域的負責人、挑選旗下酒店或旅館的經營者本身就已經很考驗人脈與看人的眼光，有時甚至還要面試新人。Prime One算是較為年輕的組織，但已經發展得相當龐大，底下也有不少的二級三級小組織，財源在老大的年代已經打下不錯的基礎，人事部份倒是還有許多問題要處理。
黑道充滿了對權力、力量和血緣以外的組織有無限野心的男人，柯布也不例外，但靠著特異的能力迅速爬上高位之後，偶爾他還是很懷念過去還在基層奮鬥時的事情。
這一天他前來組織的辦公大樓，是為了另一件事。
一直到去年秋天，Prime One都還在與「紅皮靴」爭奪城市西邊一塊小區的公關俱樂部權利，最後在一場武裝鬥爭中以Prime One的撤退收尾，幾間店的保護費或經營權都讓給了紅皮靴會。
但這只是個規劃好的幌子，其中兩間聲稱特別注重顧客隱私的中立店家實際上仍然和他們來往密切，Prime One很成功地竊取了其中一家”Club Sacher
Torte”的包廂監視器資料。這間店的特別包廂，是阿瑪迪歐．曼契尼見一些不那麼重要的訪客時喜歡利用的場所。
「副首領，現在就替您展示我們抓到的監視器畫面。……大部分都是顧客和女人的影像，我們只先特別保存幾個人物，尤其是『大公』的相關畫面。」
在許多螢幕前點著滑鼠的資訊組部下一邊抱怨著這間店該換攝影機了，一邊開啟最近的幾個檔案。黑白畫面參雜很多雜訊，看不到五官，只能以大致的體型和穿著判定人形，也沒有音訊。
柯布不需要特別辨認出阿瑪迪歐，畢竟他只會使用固定的包廂。其餘穿著西裝梳著頭髮的人們，基本上都分辨不出來是什麼人。
「話說回來，我還不知道大公還這麼風流呢，雖然這種隱密包廂，在裡面就做起來的人是不少啦，就算認不出還是可以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您看，這很明顯就是。」
部下指著其中一個分割螢幕，壯碩的阿瑪迪歐身上騎著一個泛白的人形，看起來似乎是穿著白襯衫，由於裸體在解析度頗低的畫面上幾乎只呈現一片白色，很容易就看得出來。
雖然映像本身就搖搖晃晃，可以分辨出人影的部份搖晃動作有點露骨。
「目前為止是沒看到什麼異常的聚會或訪客，我們會持續監看。」
「……有勞你們了。」
柯布略為艱難地講出這句話，左手將口袋裡的菸盒揉成一團。
他怎麼可能認不出那個人影是誰。
Recovered data #D03
布朗寧還記得自己當初是怎麼學會交易與談判的。
那是天氣開始變得溼熱的初夏下午，陽光從落地窗照在木頭的地板上，照在他的半截小腿肚上。身後正在侵犯他的男人汗流浹背，而他只是伏在堅硬的餐桌上，近乎是麻木地想著要怎麼從這件事上多撈一點。
這一天中年的男人彷彿特別急，在布朗寧的母親踏出家門不久就開始坐立難安，不若平常，他可能在自己的房間、在閣樓或是男人的車上被迫滿足他扭曲的欲望，這天很快地他被按在餐桌上，就在飯廳與客廳的交界——一個只要被任何人撞見家庭就會毀滅的場所——習以為常地成為獸慾的發洩管道。
這個與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男人，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個成功的好丈夫、好父親，在調查單位任職，平時一副正派的樣子。母親向他介紹自己的新伴侶時，在男孩的眼中，對於這個男人與母親的關係是有那麼點抗拒，但很快他就被教導，那件事好像不是只能發生在男女之間，也不只是在男人與母親之間。
最初那幾年每一次撕裂般的痛楚與恐懼、困惑，以及莫名污穢的感覺帶來的陣陣乾嘔，已經逐漸散去，現在的他早已明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該死的是什麼，而比起讓這個有名無實的家庭破碎，布朗寧開始學會撒嬌。
這男人是可恨的野獸，但也是愚昧的動物，他不能理解他如何毀滅了男孩的靈魂，而在布朗寧開始順從，開始假裝親暱時，連他眼中一絲一毫的憎恨都讀取不到。
「大衛……今天、也要、乖乖的、」
「嗯、嗯唔、」
有時候順從比想像中要艱難得多，尤其是打從心底想殺對方的時候。布朗寧忍受著突然加劇的鈍痛，快個一秒也好，就像平常一樣，等待男人射精的時間彷彿有一個世紀。
發洩完的男人粗喘著離開他，整理自己的皮帶。布朗寧隱忍著馬上衝到浴室盥洗的衝動，緩慢地轉過身來，倚著桌腳跪到地上，他的體內深處還抽痛著。
「吶……爸爸，上次，你說過要帶我去看檔案室的吧？什麼時候去？」
「喔、噢，是有這麼回事，嗯？大衛也喜歡爸爸的工作嗎？」
「我想看爸爸工作的地方。」
「好啊，我和傑瑞德叔叔打個招呼，就偷偷帶你去看看。喜歡的話，等你再大一點，唸了大學，就可以來考我們機構了。」
——名為爸爸的野獸不知道的是，很快地布朗寧就和他的同事們建立了良好——不，良好以上的關係。太愚蠢了，少年第一次知道，這世上居然有這麼多人對這具污穢的身體有興趣，他們一邊插進來還誇讚他蒼白瘦削的身體很美呢。
他睡了他們之中的某人，然後，是更高階的某人，幾個月之後，他只要在床上或辦公桌上哀求幾聲，就能恣意把玩他想要的資料和名冊，他複製那些東西，那是他的第一筆收藏，來自檢調單位。
當那些男人富有深意地笑著說這個男孩之後可以來他們單位工作，一定能做得很好之時，布朗寧學會了基本偵查，學會了怎麼打聽秘密的交易對象。
他大學故意重考了一年，為的就是替逃家做足準備，即使這也意味著他必須再與那些人交媾一年。他們表面上安慰著少年，心底可開心著。
第二年，布朗寧把大筆的資料分批賣給了正在與警察鬥得你死我活的當地組織，拿回一把一把也許還沾著點海洛英粉末的鈔票，金額遠遠超過他四年的學費。
他帶著簡單的行李離開了家，是個晴朗的秋天，遠離那個行政區，很快地在治安不好的區域找到了便宜套房，此後再也沒有回去過。他知道那些流出的資料肯定會給男人們帶來天大的災難，但管他們去死。
Renamed data #C04
那是一個下著小雨的傍晚，升上地區支部頭目的柯布正在巡視地盤上各組組員的事務所。這次來到了一個在紅燈區邊緣的住商混合區，這裡的組織剛發展起來不久，只有年輕的組長帶領幾個不良少年等級的組員。
掛著代書事務所牌子的玻璃門一樓其實是小組的臨時辦事處，柯布帶著一名屬下巡視至此，辦公室裡卻只有一名看上去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留守。少年連柯布都不認得，當場立即被怒斥了一番，幸而還算識大體，立刻俯首認錯，並告訴了柯布他們小組長的去處。
雨水在光亮的黑皮鞋上形成一粒粒水珠，隨行的組員替他打著黑傘，仍然無法防止西裝褲管被沾濕。他們跟著年輕人穿過巷子，來到一排破舊公寓後方的違建鐵皮屋門口，看起來是加蓋社區管理室而成的。
「今天是收保護費的日子，所以大哥他們應該在這裡。」
在這小房子裡搞什麼？八成又是拿收來的保護費賭博吧？柯布不耐地示意方才的小弟敲門，裡面傳來「現在正忙著，有什麼事等等再來」的怒吼。
「可是、大哥、是我，有不得了的人來了……」
「讓開。」
柯布沒等裡面應聲，一手揮開小弟，用力踹門。那破爛的鋁門卡榫應聲斷開，門板歪斜向一邊，喇叭鎖失去了作用，柯布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哇、」
不料出現在他眼前的不是賭桌或蹲著的人們，而是奇怪的光景。地上有電風扇、小電視放在舊茶几上、破沙發上有兩個抽煙的男人。靠牆的換氣窗下是一塊舊床墊，一個光著下半身只穿著背心的男人一隻腳跪在床墊上錯愕地回頭看他。
從瘦削的體型和紅色捲髮來看，那男人應該就是柯布正在找的組長。
「……你們要玩女人沒什麼不可以，能不能找個像樣點的地方？」柯布皺起眉頭：「還不早點去想想怎麼把附近的酒店納入地盤，到時候地盤上隨你們玩。」
「呃，是的……頭目。」
光屁股的男人迅速套上褲子，而柯布總覺得除了羞恥外，包含屋子裡的那兩個男人，怎麼臉上的表情是有異議的樣子，似乎是想反駁又不敢，房間裡尷尬地安靜了下來。
此時床上的人動了動身子，柯布的視線回到床上，才又仔細看了一下原本上半身被埋在舊棉被堆裡的那個女人。
不，是個男人。
「啊，不好意思，讓您看到這種畫面。」
是個約莫二十來歲的青年，從聲音和語調判斷也許比外在年齡更大一點，他有一頭蓬亂的灰棕色頭髮，皮膚蒼白，纖細的身形乍看之下確實難以判別性別。他用棉被遮掩自己的身體，用手梳了梳瀏海。
「……你看起來是不太像做那行的女人，或男人。」柯布站直身子：「你是什麼來頭？」
「只是個默默無名的私家偵探，叫布朗寧就行。一直以來受你們組照顧了。」
「這是怎麼個照顧法？」
「呃……老大，這個人，住在附近的破公寓，掛個事務所的小招牌。我們大哥答應他可以用……身體，繳保護費。」其中一個坐在沙發上，梳著龐克頭的小弟誠惶誠恐地回答。
「哦，好吧，隨你們便，反正看樣子他也繳不出幾個錢。」
「唔姆……想必這位就是Prime One的柯布先生，最近剛升上支部頭目那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自稱偵探的男人微微瞇起眼睛，對柯布露出調戲般的淺笑，那慵懶的態度和其他男人緊張的樣子形成奇異的對比。
「啊啊。」
「可以收下我的名片嗎？……哎，我的褲子在哪……」
「不必了。不說組織，就算是私人的事情，我也不會想找這種窮到需要賣身的私家偵探。」
「呵呵，」偵探打量了一下柯布，從地板上的褲子口袋摸出名片：「大哥，您也許不知道自己遇到好貨了——」
好貨？柯布平時對男人的身體並沒有興趣，他也許願意承認這個男人有某種吸引他視線的奇異氛圍，但上他？真是不可想像，天曉得這些願意買他身體的組員腦袋裡裝了什麼。
自稱偵探的男人赤裸著身體，捏著一張名片朝他走來，柯布身後的隨行人員伸手要攔下他，被柯布暫時制止——除非這具纖細身體的主人能徒手扭斷他的脖子，不然一個一絲不掛的人應該是沒什麼危險的。
「主要的營業項目不只是外遇徵信、尋找失蹤寵物或者跟蹤哦……」布朗寧把名片塞進柯布的西裝外套口袋，柯布警覺得上半身退了幾公分。布朗寧瀏海下的那雙眼睛與他四目交會，然後他以悄悄話般的氣音說道：「檢警界情報、犯罪組織特定幹部的……噓。」
他將白皙的手指放在雙唇前的那一瞬間，柯布彷彿聽到腦海裡警鈴大作，這個男人不對勁，身體裡面就好像有什麼不同於腎上腺素的東西正在對危險的情況產生反應，使他心跳加速。
即使是七年後的現在，柯布的這段記憶仍然鮮明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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