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7日 星期六

【米利安x里斯】淬煉琢磨【里斯受企劃】









XXXX

水裡來、火裡來













「喂,這些也分你。要芥末的還是煙燻的?」

「不曉得是什麼味道……那就煙燻的吧,感覺比較安全。」

「哈哈,你放心,我們沒有讓羅索加入調味。」

米利安從弗雷特里西手中接過一袋硬條狀的東西,那是某種水生動物的肌肉纖維加工過後的零食,有一點硬度和韌性,但嚼起來有特別的香味,據說是幾個夥伴聯合起來研發的零食。

弗雷特里西向大家分配了試吃品後又回到交誼廳去,米利安沒有和眾人一起,坐在訓練場旁的樹蔭下,遠遠看著幾個年輕夥伴們還在練習著。今天里斯不在,放假很久的他難得被大小姐帶出去了,算算時間也該快回來了。米利安拿起零食,放進嘴裡慢慢吃起來,比他想像中還要接近原本的肉味。

最近米利安時常想起連隊時期的事,不是那些曾經失去過的碎片,常是一些沒有忘記過的事情。也許是年紀大了吧,偶爾覺得當年記憶中的人物總是特別閃耀,回憶就如口中咀嚼的食物,越嚼越濃郁。

背後傳來鞋子走在草地上的腳步聲。

「唷,不覺得這東西應該要下酒更美味嗎?」

米利安回頭,是阿奇波爾多。除了魯卡大公外,兩人也算是連隊組中的年長組了,雖然生前可說是互有恩怨的狀態,但近來在星幽界的互動倒是與最早的連隊時期相差不多。

「也許吧。嗯?」米利安忽然想起,阿奇波爾多應該也是被大小姐帶出去的隊員之一:「你已經吃過了?這麼快。」

「我們剛回來不久,弗雷特里西在大廳等著我們回來呢,他應該對這次的下酒菜研發很滿意吧。和我們一起出門的小姑娘看起來很喜歡這個食物,看弗雷特里西餵她像逗貓似地。」

「……里斯呢?」

「哦,說到我們的王牌,你絕對想不到今天有多慘——」



* * *



米利安循著阿奇波爾多的回答前往武器修繕庫。那是牆壁和地板都用磚石打造,感覺很像牢房的房間,在大宅裡顯得有點突兀。不同於牢獄或地窖,為了換氣助燃,這房間有一半是露天的,直接向著中庭的訓練場,是他們自行整理武器裝備的地方。

鐺、鐺、叮、叮、

米利安穿越半個中庭走向那裡,還沒有靠近,傳入耳中的聲音就讓米利安辨認出里斯。天快黑了,武器庫的火爐和油燈還搖動著橘紅色的光輝。

叮、叮、鏗、鏗,以及在燒紅的烙鐵上澆水發出的滋滋聲。

里斯早已發現有人靠近,不過仍然專注地揮動著手中的鎚子,在一塊熨斗型的大鐵覘上修整著手中刀具的輪廓。

「新傢伙?」

那是把曲線型的長劍,米利安對這把劍印象比較薄弱,也記不得這是里斯生前使用過的東西還是星幽界的武器——從侍者那兒得到的武器分成生前的和死後的兩種,只不過由於記憶的混濁,兩者時常分不清楚界線。

「嗯,幾天前人偶給的東西,今天就是為了測試性能才出戰的。」里斯直起腰,用手套抹了抹額頭,有一點煤灰沾到了他的眉梢。

「如何?」

里斯沒有回答,米利安從阿奇波爾多的反應也已經明白,這天的戰鬥是不太順利,最後是靠著阿奇波爾多的奮戰才挽回大局。

「你受的傷治療了嗎?」

「早就好了,不然也沒辦法在這裡。吃了三次很重的攻擊,刀一次,身體兩次,刀身有點受損。」

這種情況應該是擔心身體而不是刀吧,米利安嘆了口氣,但他知道里斯除了自己的身體鍛鍊之外,也很重視武器的保養。不論是在不必自己張羅武器的星幽界還是有工程師的連隊裡,許多有自己固定武器的夥伴們也比較習慣自己調校武器的狀況。面前的刀背有著美麗的波浪狀弧度,里斯則是輕輕敲著刀鋒中段的部份,因為被拿來抵擋攻擊所以顯得有些鈍了。

「這刀背真厲害,是你自己打的?」

里斯把刀插進炭火中,燒得刀刃發出刺眼的金色光芒。

「不是,用我的作法沒辦法鍛造得這麼精緻,我頂多補強砍人的地方。」

「你會用你的火焰能力來鍛造嗎?」

「當然不會,太耗損精神了,穩定的炭爐比較適合。」里斯難得地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他把劍尖浸入水中,然後繼續敲打刀身的部份。米利安索性在一旁工作桌上坐下來,沉默地看著他繼續鍛造。規律的敲擊聲和跳動的火焰彷彿有什麼催眠的效果似地,米利安看得出神,想起了第一次看里斯這麼做的時候。



* * *



那是某個初秋的傍晚,天氣開始變涼,兵工廠內鍛造的部門一如往常地炎熱。

「連打造武器都不假手他人,不愧是鐵匠之子啊,里斯.拉法基。」

「……中隊長。」

年輕的王牌停下手中的活兒,回頭看了看向自己過來的長官。

「我不是來打攪你的,繼續吧,只是聽其他隊員說你在這裡,有點好奇。」

「鍛造是需要時間和經驗的,我也只是業餘程度。」里斯平靜地說道,重新把夾著扁平黑鐵條的鉗子放入爐中。

「你在做什麼?」

「我想做一把隨身用的短刀。」

「聽起來是個好主意。」

里斯除了連隊配給的劍之外,還有自己的幾把刀。在戰場上做為主力的長劍很容易耗損,所以擅長使劍的戰士們多半需要多帶備用的武器。米利安想起阿奇波爾多也是如此,除了愛槍之外,對於暗器和短刀都相當熟練。

「……可以請你幫忙嗎?」注意到米利安正饒富興味地看著手中的材料,里斯主動詢問。

「怎麼做?」

「只要揮動槌子就好了,敲在這上面。」

里斯左手握著鉗子,把中段燒得通紅的鐵胚放在牛角台上,右手使另一把鉗子,在中段的上方垂直放了一塊較薄的鐵磚。米利安還不大敢貿然使力,拿起那把有點沉的短鎚往磚上一敲,燒軟的鐵胚頓時斷成兩截。

「……是這樣嗎?」

「謝謝。只是把它弄短一點而已。」

里斯接過槌子,開始整頓稍具雛型的刀身部份,耐心地將刃身延展成瘦長的菱形,帶一點半月形的弧度。

站在爐火之前實在是太熱了,里斯把上衣綁在腰上,打著赤膊搥打著,與厚重的手套形成不協調的裝束。火光照在他身上,米利安忽然感覺,與其說他的健康膚色是曬黑的,還不如說是被火焰照的呢。斗大的汗珠沿著他結實的上身肌肉不斷流下,里斯中途停下來,往頭上綁了布條,以免汗水流進眼睛裡。

雖然平時不太好相處,沉默的他其實對於裝飾性的東西有某種程度的愛好,米利安看過他的那些武器和一些私服,許多是使人猛然想起里斯畢竟還非常年輕的品項。就像現在,他將未免塑造得過於細長的刀刃相反端再度燒紅,利用工具將它彎過來做成了美麗的雙曲線刀柄。

「真了不起。」米利安不禁讚嘆。

「一點皮毛而已。」

「令尊更厲害嗎?」

「家父也是中年才開始打鐵的,不算很專業,但比我要熟練多了。」

里斯舉起手中快要完成的作品,左右端詳,露出有點得意的微笑。然後他把手中的鐵胚重新冷卻,收拾工具,伸個懶腰,準備進入下一個打磨的階段。

從一些片段的相處中,米利安知道,想讓里斯心情好,稱讚他的父親是個有效的手段,其次才是他的戰鬥和武器。看似難以理解的里斯,一旦觀察到這些微小的特徵,這家伙就像小孩子一樣單純。



* * *



「在想什麼?」

里斯的話語讓米利安回過神來,眼前的是比記憶中多了那麼點成熟的里斯,和老了許多的自己相較,他算是改變得很少的了。里斯身上的白色襯衫因為汗溼所以全黏在了身上,他收起武器,看來修理已經結束了。

「沒什麼,洗個澡準備吃飯吧,這時間應該有不少人已經吃飽了。」

「嗯,走吧,我想先洗個澡。」

兩人緩緩穿過草地走向宅邸,米利安把方才弗雷特里西給的東西也分了點給里斯嚐嚐。

「阿奇波爾多說適合下酒。」

「不了,今天喝酒不是太明智的選擇。」里斯緩緩嚼著,略顯不悅地說。

因為喝了酒很容易亂發脾氣,里斯除了心情特別好的時候以外是滴酒不沾的。米利安轉頭看了看里斯,晚風稍微吹乾了他的髮稍,里斯一如往常沒有特別的表情,不過看來他比外表看起來更在意今天的敗績,大概是在生自己的氣吧。

「……你房間還有我的衣服嗎?等等借我沖個澡。不想這樣黏答答地去吃飯。」

「應該有,不是很確定。」

「只要有背心和短褲就好了……」

米利安的房間在宅邸邊廊的一樓,以他們要去餐廳的路徑來說,比起在另一頭樓上的里斯房間要方便許多,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借浴室了。里斯雖然不是在戰場上就是在運動場,但似乎不太能忍受自己身體的汗溼或髒污,整天流汗的時候也會頻繁地沖澡。

說起里斯給人的印象就是火焰,但在米利安知道的里斯身上,還帶著那麼點水珠的印象。



* * *



兩人進了房間,里斯就好像回到自己房間似地逕自走進了浴室,關上門開始沖澡。米利安在衣櫃裡翻了翻,找到了軍綠色的坦克背心和卡其五分褲,那是里斯慢跑時的裝束之一。總覺得這樣有點單薄,米利安想著如果能趁他沖澡時去里斯的房間拿他的衣服來就好了——即使這樣繞遠路好像失去了借浴室給他的意義——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米利安並沒有里斯房間的鑰匙,而不像許多逐漸習慣不鎖門的夥伴們,里斯的房間永遠是鎖上的。

以往在連隊的時候由於里斯住在一般的宿舍,往往也只有里斯到米利安的房間,而沒有相反的狀況。在星幽界中並沒有這樣的限制,不過米利安很少去里斯的房間,里斯也除了像這樣借個浴室之外,很少來訪。他們之間依然保持著不拖泥帶水的距離,原本也就都不是特別追求親暱關係的個性。

浴室裡間斷地傳來淅瀝瀝的水聲,米利安坐在自己的床上,又想起了連隊時期的一些片段。

從渦的任務回來的隊員一律都要脫下衣物武器接受檢測,大部分的人會直接前往淋浴間盥洗,再換回原本的衣服。米利安和里斯一起出任務的次數不是很多,也只有那麼一次是兩人在相鄰的淋浴間沖澡。

那是充滿蒸氣和話語聲的地方,有許多人會在淋浴時聊天。反正連隊裡都是男人,淋浴間的隔板就不是從天花板到地上完全隔離,隔間下方沒有密合,在條狀排水溝上淋浴間的水流都混在一起,而隔板上方的空間也足以讓比較高的成員看到彼此的頭髮甚至眼睛,對於身形高大的米利安來說更是如此。

在那個對他而言有點太狹窄的空間裡,他偶然轉身,注意到隔壁間那頭是有著暗金色頭髮的里斯。原本像火焰般蓬鬆的頭髮在水壓的沖洗下逐漸變矮,里斯仔細地清洗起殘留的髮蠟,專注得沒有注意到有別人盯著他看。

里斯清洗頭髮和身體的泡沫沿著身體滑下,隨著沖洗流到隔壁間,漫過米利安的前腳板。

米利安還記得里斯終於不小心和他眼神對上時,從一瞬間的驚嚇恢復鎮定的那雙眼睛。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繼續清洗身體、擦乾身體,走出淋浴間,就好像那一瞬間只不過是偶然。

彷彿從那時開始,米利安便不由得會注意起里斯和水接觸的片刻,像是洗臉時從下巴滴落的水珠,或者在雨天慢跑時臉頰上橫流的雨水。

軋。

「有我的衣服嗎?」浴室門開了個縫,里斯探頭問道。米利安把他的衣服扔給他,讓里斯換上。

「你會介意我把溼衣服丟在你的洗衣籃嗎?還是先放在浴缸裡,我等吃完再拿回去?」

「不會,丟進去吧。」

「不好意思。」

里斯穿著背心短褲,脖子上還掛著毛巾,濕髮因重力垂下來,以至於看上去和平常不太一樣。

「要加個外衣嗎?」

「有點冷,不過還好,你的衣服我穿起來又不合身。」里斯微微皺眉,忽然想起什麼似地開口:「這麼說來,我沒穿過制服外套呢。」

「要穿穿看嗎?雖然是我的。」

米利安把連隊的長軍裝外套從吊桿上取下,遞給里斯。里斯用毛巾又吸了吸頭髮的水分,將毛巾先擱在一旁,才取下衣架子,把手穿進那件外套的袖子裡。里斯在連隊的時期制服是穿茶色的短外套,藍紫色的大衣對他來說有點新鮮。

「果然好長又好寬。這樣的衣服真的適合戰鬥嗎?」

里斯穿好大衣,在連身鏡前端詳著自己,身高和體型的差距使得原本就長的下擺垂到了幾近腳踝。

「我看伯恩哈德他們倒是沒什麼問題,這個顏色也有短版的。」

「我認為還是短的好。」兩手插在口袋裡的里斯微微聳肩,轉頭看了看米利安,服貼的頭髮、這個動作,加上過於寬鬆的大衣使他看起來格外嬌小。

「咳……好啦,該吃飯了,不然都快過了供餐時間。」

米利安清了清喉嚨,掩飾自己一瞬間的不自在,示意里斯把衣服還他。里斯滑順地脫下外套,在衣架上掛好,遞回給米利安。

「你平常都怎麼自己掛衣服?出動那隻手?」

「嗯,我沒有耐心挑戰全用單手弄衣架。」

「少一隻手在一些小地方很麻煩呢。」

「沒什麼,畢竟我還有力量形成的手可用。」

擦著頭髮的里斯從毛巾的縫隙間略帶深邃地看了看米利安,沒有說什麼就轉身走向玄關。



* * *





「呼、嗯、」

入夜,房間裡只點上了檯燈,里斯被坐在床上的米利安從身後摟著,身形掩蓋在他的影子裡。

不需要多加思考這麼做的原因,里斯什麼都沒有說就又跟著米利安回到了他的房間而不是自己的,兩人不算太頻繁的性關係往往都是如此,唐突而自然,像是個開關忽然被按下。

里斯從喉間發出低吟,他顯得有點緊張——不僅是因為要維持張開腿跨在對方腿上的體態,更因為自己敏感的性器正被輕輕撫弄。被那平時揮舞著戰斧的粗糙大手握著,除了反襯自己的男性象徵並沒有那麼雄壯之外,也有種把自己最脆弱的器官交給對方宰制的不安。

里斯不太喜歡這種感覺,彷彿自己的一切都被對方的力量所掌控,弱小的處境使他難受。

米利安知道里斯對於這種作法略顯猶豫,但還是加重了愛撫的力度,半透明的手從根部握著他的性器,另一隻手的拇指按著性器前端,一邊用食指刺激著莖身前緣的頸狀部位。里斯縮了一下,企圖挪動身體,但一波波的快感使他的腰肌使不上力。

「嗯、米、米利安……」

感覺到自己被輕輕抵著,里斯放開原本緊張地抓著米利安右手的手,在喘息的途中摸索向自己的背後,然後是臀部下方,他稍稍撐起自己,用單手笨拙地解開米利安的褲頭,終於從厚實布料底下解放出來的昂揚幾乎是從拉鍊開口中彈了出來。

里斯鬆開手,這次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米利安。熾熱、堅硬的柱身,位置正好乘載著里斯股間敏感的囊袋,米利安因肌膚的接觸不覺慢下手中的動作,里斯則是開始難耐地滑動自己,摩擦起米利安來。

「喂。」

原本米利安並不打算再給里斯增添負擔,所以向他投了個猶豫的眼神。

「我不要緊……」里斯以大腿輕輕摩擦他:「給我。」

他的聲音帶著點沙啞,而米利安又一次地妥協。他沒有立即回答,只是輕輕頂著里斯,並施以更加綿密的搓揉,直到里斯有點不甘願地先到達高潮。

米利安把里斯放到床墊中央,喘了一陣的里斯張口,還沒抱怨,就因潤澤過的手指侵入體中的冰涼而倒抽一口氣。確認米利安有興致繼續下一個階段,他放鬆身體,讓他屈起自己精實的雙腿,體內的甬道被粗獷的指節逐步開啟。

在戰鬥了一天又鍛造了武器之後,居然還有殘餘的體力,這傢伙也真是個體能怪物啊。米利安看著身下的里斯一邊想著,對方則投給他一個若隱若現的笑,好像在表示他還可以。

但里斯確實已經有點疲累了,特別是手臂和背部的肌肉疲勞得厲害,在這一連串的行為中他放棄撐起自己的上身,也懶得舉臂擁抱對方,只是放鬆地躺著,雙手微張在被單上,從枕頭上半闔著眼睛看著米利安抬起自己的臀。

即使在被進入的過程中也格外安靜,里斯大口喘息,偶爾從喉嚨深處發出幾個閉塞的音節,任由米利安緩緩埋入自己。即使不主動擺腰或跟著搖動,單單是容納米利安驚人的體積,就已經給身體帶來不小的負擔。通常米利安會調節激烈的程度,但他注意到里斯今天是存心要把最後一分氣力都榨乾,於是他咬咬牙,一分不留地徹底進入他。

比平常更深更脹,體內深處的酸疼讓里斯皺著眉喘出幾個泣音。

「撐著點,這是你要的。」

米利安俯身,輕輕將里斯的雙臂拎起,讓他環住自己。感覺到指尖的按壓之後,米利安開始沉穩的抽插,被搖晃的里斯沒有力量抬高上臂摟緊他的背,只能用彎曲的指節拉扯米利安上衣單薄的彈性布料。

「啊、唔、嗯嗯……啊、哈啊、」

已經沒有多大體力的里斯,熾熱的體內黏膜仍然吸附著米利安的硬挺,每一次的深入都擠壓出淫靡的水聲。感覺自己體內的欲望節節爬上脊椎的米利安粗喘起來,他額頭上的汗珠隨著幾綹汗溼的頭髮滴到里斯的顴骨上。

「抱歉。」

他伸手抹去里斯臉上的汗水,里斯轉動眼珠子,視線追隨他的手。

「不過是一滴汗、咿、」里斯開口,身體在放鬆的瞬間受到摩擦,使他顫抖了一下:「反正、都把我、弄得更濕、嗯啊、了、米……」

米利安難得地笑了,里斯的態度比起最初開始時要放鬆了許多,小麥色的肌膚泛著不容易辨識的潮紅。米利安懷疑,要不是有這麼多水分能夠化成蒸氣,兩個人的體溫真熾熱得簡直要讓床單為之燃燒。

他們互相輕啃,兩人的唾液互相浸潤。最後的最後,米利安挺起腰,在他的最深處灌注了自己的體液,里斯輕哼了一聲,閉上眼睛和雙唇,等待激情的散去,他溼潤的身體緊緊含著米利安,直到飲進最後一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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